JS眞馨翔綾

如果妳問我 要不要繼續爬山

我會告訴妳 我會一直爬到我不能爬為止

總覺得我們都是山上的孩子 是大自然的小孩

從小到大不斷的親近這塊大地 造就了相似的個性

也因為如此 妳才願意和我這樣辛苦的探訪遠藏在深山中的良晨美景

或許這次的行程沒能如願走完

但仍讓我們體驗到了回歸大自然的原始與辛苦

仍讓我們親眼見識到了一部份夢寐以求日夜企盼的 聖稜線

心中感動一點一滴的累積 這不是生活在都市中可以由照片一窺全貌得來的喜悅

的確需要吃過一些辛苦 才能讓人們真正體驗到大自然的淳樸

才會讓我們更加珍惜大地之母贈予我們的一切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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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的好天氣直到母親節的週末達到極限

整整好幾天的天空不見一絲雲彩 和煦的溫度圍繞在台北及台中都市人的四周

一望無際的遠景不斷坐落在世人的眼光前

就連台北這個烏煙瘴氣的緊張城市

都可以從101的頂樓望見一百多公里外南湖大山的帝王之尊

看著 聽著網路上這幾天爬完武陵四秀的前輩們不斷捎來好消息及美照片

著實讓我們四個人的心中開始懷抱著深深的期待

每天緊盯著氣象局提供的最新資料 從原本預報的三天艷陽高照

慢慢改變成三天的午後雷陣雨型態

梅雨鋒面彷彿在台灣的地圖上貼上便利貼 久久不肯撕去

一整個星期密切觀察有無變化 希望老天爺有網開一面的機會

終於在前一天晚上的討論後 決定依然成行

或許這是這次旅遊最關鍵的一次決定吧

因為這個決定 讓我們看到了朝思夜想的大霸聖稜線

也讓我們恰巧躲過了最急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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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妳早已飽滿的登山背包 真不忍心再加諸食物裝備與妳

為了抵抗未來三天不能洗澡的艱苦 我和妳抓緊時間 提前洗了香噴噴的熱水澡

之後 我們將要遠離塵囂 遠離文明

陳原禾夫婦似乎在台北市迷了路 出發的時間一拖再拖 不斷的延後

妳嚷嚷著肚子餓 只好到對面買廣東粥當作晚餐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 黑人夫婦卻還沒有抵達的蹤跡 似乎還困在東區

聽從父母的建議 牽著妳的手走到忠孝東路路口尋找他們

才剛到路口 一台黑色的yaris就這麼彎過我們深旁

妳直覺就是他們 而我則是覺得從東區開來這邊沒有這麼快

所以就拖著妳痴痴的站在路口空等

直到老爸打電話來通知黑人夫婦早已開著黑色的yaris在我們家門口啦

小小的yaris塞滿了我們的登山重裝備

就連後座也必須放上其中一個背包才能全部上車

第一次開著當兵時夢想要買的車子

頓時覺得這真是一台做給女生開的小車 由一個全身黑黑的運動員來開 還真適合

台北的天氣越接近南港 越是糟糕

大雨直直落 直到我們進了雪山隧道才躲了開來

真希望昨晚的決定仍要成行 不會造成這兩天只能參觀武陵農場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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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君比我更早認識妳

不過或許是因為太久沒相見 許久不見了兩人似乎沒什麼多餘的話題

所以只好由我來炒熱氣氛 不斷拋出話題與問題讓大伙熱烈討論

也因為這樣 感覺雪山隧道12公里的距離頓時縮短的許多

一下子就從台北衝出宜蘭了 東北角的上空仍然是陰雲密布

但陣雨已歇 山上的那頭似乎閃爍的接近農曆十五的月光

時間已晚 我沒多問大夥是否需要休息的意見

就一直開到員山鄉的某間全家便利商店才停下來

隨手買了幾包功效十足的QQ糖當作我們登山時的體力行動糧

之後就和妳一同躲到後座 讓小黑夫婦重回駕駛前座

不過車輛才剛起步 我就有點後悔太早把方向盤交出來

因為我錯估了陳原禾的開車技巧 沒想到他這幾年的生活竟然沒有開過幾次車

而我卻把最危險的 最沒有路燈的宜蘭武陵路段交給他

現在想起來 冷汗還是一直流呢

不過 傘兵禾也沒讓我們失望 旺盛的體力開著晃來晃去的山路

雖然讓我在後頭開始暈車 開始心悸 但也平安護送我們全部抵達武陵農場

我們一路上的緊張擔心 也從此煙消雲散 上蒼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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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抵達武陵 園區路口的售票停早已歇業

原本早已準備好青少年旅遊卡及學生證的我們似乎是多此一舉

希望省下將近1000大洋入門費的好運氣

可以化作好天氣為我們明日的行程加分

武陵農場上方的天空烏雲偶爾一處小破洞 露出潔白無暇的月光

就像一片大面板反射著地平線另一頭的日光灑向大地 浪漫的氛圍籠罩著我們

終於抵達武陵山莊 工作人員苦苦等待我們許久

在電腦前面玩著不想再玩的新接龍 看到我們似乎看到了終於可以睡覺的希望

快速結帳 交出鑰匙 他就熄燈睡覺了

一樓房間內 因為好幾天的陰雨綿綿瀰漫著一股濕氣

不論床單或棉被都藏著濃烈的霉味 蓋起來還很濕潤 就像濕掉的饅頭一樣

就連木頭裝潢的牆壁也像剛跑完一萬公尺一樣的流著汗

住在山上有山上的好處 或許也有不為人知的苦衷吧

但我想 好處的程度絕對不亞於繁忙擁擠的大都市

睡前的時光 我們一邊討論明日的行程 一邊把所有的公糧裝備攤在地上

細細盤數依照體力性別公平分配 明天背上這些裝備

我們還真的有一段辛苦的路程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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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間只有兩三間房客 沒了上次四面八方傳來嘈雜大聲嚷嚷的關門聊天聲

一夜的好眠 鬧鐘準時在清晨六點響起

有種體力似乎恢復到了大學時代水準的錯覺

似乎是腎上腺素快速分泌 心情超級興奮等不及要趕緊攀上高峰

洪小黑的yaris是黑色的 有人說養寵物養久了

飼主和寵物會越來越相像 不知道車主和愛車也可以這樣比喻嗎

早餐前的空檔 我開著洪小黑的愛車獨自前往武陵小隊辦理入山證

這天武陵小隊的警察大哥態度正常許多 和人民保母的形象搭的上邊

一入內拿了我的相關文件 就請我入座等待

真的有被尊重到的感覺 畢竟我們是要去登山健行

可不是累的要死 還要爬個一兩天的行程去山上搖頭派對吧

回到山莊 妳們三個人已經在吃著武陵山莊的中式早點了

清粥小菜 要論小菜 似乎只是罐頭食品打開倒出來的簡單配菜

但在這個價格公道 位處山區的國家公園內 還需要什麼大魚大肉

暢飲不完的芬多精就是最划算的補給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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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天空綻放著一點點空白的藍天 其餘地方覆蓋著滿滿的白灰色雲朵

心情實在無法輕快起來 深怕走到一半 大雨就一陣陣的落下

不過我們還是咬緊牙關 決定上山一搏

四個人在房間內再三確認所需物品整裝待發

因為只要一離開武陵山莊 就等於離開人類的文明

我們將要進入原始的森林中 在水電都無法充裕的情況下自給自足

食物 飲水 甚至夜晚的保暖物品 一切都要靠自己

這是挑戰自己 也是放逐自我 回歸大地懷抱的好機會

時間一到 四個人背起重裝 在武陵山莊前作出發前的合照

輕輕道聲三天後見 但沒想到 我們隔一天就重返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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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揹起這麼重的裝備 穿過橫越美麗溪流七家灣溪的武陵橋

隨之而來的是迂迴前行緩慢上升的水泥步道

池有山登山口需要順著這條通往桃山瀑布的便道前行3公里

之後我們就要離開人類世界 走向大自然舖成的天然路徑

或許是一兩個星期的體力恢復抱佛腳訓練達到效果

不過 才短短的水泥道路 我們的水源就瞬間減少一半

為了往後的路程需要 我和妳卸下裝備 前往桃山瀑布的廁所取水

很久沒有這樣暢飲自天空落下的甘泉了

其實 當自己手掌破皮後 才知道這雨水到底有多酸

真慶幸自己的腸胃這幾天沒有和自己鬧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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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有山登山路徑不若桃山的明顯 也沒有桃山的寬敞平坦

時而需要放棄登山仗 手腳並用翻山越石 跨越橫在路中擋住去路的倒塌巨木

不過坡度的陡峭程度就沒有桃山的殘忍了

想當初在飢寒交迫的情況下 抬頭望著遙無止盡的陡坡

就像一條通往天堂的道路 雖然天堂在人類的認知中是如何的美好

但升天的過程卻是如此的辛苦萬分

難怪有人說雪山的哭坡一點都不哭 走一趟桃山的天堂路才會流下痛苦的眼淚吧

桃山是桃山 池有是池有 這趟池有並沒有想像中的難走

咱們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下去 調整自己的呼吸和步伐

背著重裝 我覺得自己走起來並沒有那麼疲累

反倒是在後方的妳和兩位黑人夫婦似乎遇到了撞牆期

開始有力不從心 話語開始變少的症狀 原禾甚至出現咳嗽等輕微高山症狀

或許我從小到大就是急性子 就連走起路來也是急的跟什麼一樣

真是辛苦在後面苦苦追趕的妳了

我如果繼續這樣我行我素依照自己的步伐走下去

我想遲早有一天 妳一定會開始拒絕和我爬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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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預定的計畫 每500公尺休息一次

但除了一開始的0.5公里按照劇本開拍外

之後的休息里程數則依照體力不斷遞減

才出發沒多久 就在登山口不遠處遇到一組男女

他們的腳程速度緩慢的不尋常 原來是男生的雙腿抽筋還有高山症發作導致 就先姑且稱呼他們為抽筋雙人組吧

看著男生痛苦的表情 真的很怕我們四個有人撐不過去呢

慢慢的 我們拉開與小黑夫婦的距離

每次見面都是在休息時 當他們抵達 我們就離開

以免休息過久身體冷卻造成往後的行程更加艱辛

正當我們快要精疲力竭的時候

終於走到了池有山2公里處的緩坡 山友口中俗稱的山上高速公路

緩緩的上坡 兩旁都是低矮的箭竹林 但路徑時而沒入冷杉林中

差點就讓小黑夫婦迷失了方向

高速公路上 我們又遇到了前方一行山友 他們正在午餐

看他們一身專業的裝備 開口詢問 才知道就是PTT赫赫有名的Q大一行人

腳程極快的他們 一下子就把我們遠遠的拋在後頭

而先前在登山口不遠處的抽筋雙人組 正是他們的隊友阿

其中一名自稱批踢踢ID為mmgg的山友與我們相認

Q大告訴他們一夥人 今日將有另一團武陵三秀登山團上山

mmgg認定我們就是傳說中的PTT鄉民團

看起來PTT廣大的鄉民朋友在山中也可以辦個版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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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接近中午 天空中的烏雲就越向頭頂靠攏

漸漸的偷走我們原本就不多僅存的藍天

四周慢慢開始環繞迷霧般的景色 若不加緊趕路

真的很擔心還沒抵達山屋就下起傾盆大雨弄濕了我們一身的裝備

好險高速公路的路段走起來輕鬆平常 我們毫不休息的趕路

就連中餐也是隨便以零食饅頭果腹充當

看著里程數不斷接近三叉營地的3.5km 心中的大石頭也開始落下

最後的500公尺象徵好日子的結束

因為我們必須再耗費體力作最後的陡上行程

巨岩擋路 枯木倒路 路程上我們上上下下 雙手雙腳並用

抓著石塊緩慢上升 100公尺就必須停下來喘氣休息 真是一段累人的路段阿

幸虧這次行程 我們準備妥當 人手一支登山杖

雖然沒有達到用四隻腳走路的理想 但仍為我們的身體減輕不少負擔

想要好好的欣賞沿途的風光 好的裝備似乎是必要的

畢竟 路程中為了要喝水 我們都必須把重裝卸下 打開冗重的背包取出水瓶

如果可以像Q大他們一樣 直接接一根吸管到口邊 就方便多了

咱們耗費了千辛萬苦 終於在下午一點左右爬抵三叉營地

坐在略為空曠的營地枯木上 我們開始犒賞我們的五臟廟

第一次使用高山瓦斯爐煮起熱水 為每個人煮上一杯熱騰騰的阿華田補充糖分

妳則為大家準備裹上花生醬的雙層吐司

幸虧我們有在桃山瀑布取水 現在才有人手一杯的熱食

前方不遠處鬧哄哄的 一群登山客正在準備走上池有山頂

我們休息的時間似乎有些過長 一早被我們拋在後方的抽筋雙人組已經抵達

有趣的是 雙人組的女生竟然問起我在PTT的ID是不是海盜

還取笑我海盜怎麼少一個e呢 我只好跟他說我是圓週率老鼠

真的讓我們見識到 PTT是可以把小小的台灣所有的人都串聯在一起阿

雙人組馬不停蹄的繼續前行 想要追上或許早已抵達新達山屋的Q大一行隊友

而另一組令人直到下山都驚訝不已討論連連的龐大16人登山團之前鋒四人小組

已經悄悄登上三叉營地 這四個人的裝備比我們先進不少

但沒想到落後他們的剩下8人 卻是出人意外的陽春

直到新達山屋 才讓我們見識到了 真的是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

因為我們的登山裝備已經很普通了 竟然還有人可以比我們更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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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三叉營地之後的行程是漫步在稜線上 可以悠閒的欣賞山間風光

沒料到三叉營地通往新達山屋的小徑卻是坐落在高低起伏 路況不佳的惡地上

山區氣候的變化 風吹日曬高溫寒凍

讓原本堅硬無比的巨石紛紛破裂成小石堆

尤其通往池有山頂的石瀑堪稱今日最撼人的極景

因時間已晚且山間烏雲密佈 在不清楚往後路程的情況下

我們放棄今日登上池有山頂的預定行程 選擇跟著有經驗的抽筋雙人組一同前行

抵達新達山屋前的道路 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塊 走起來煞是累人

尤其在天色越來越晚的時刻 每個人的心中無不是著急的趕路

希望可以早些抵達溫暖的山屋

而我 似乎都忘了這段路上可以欣賞到特別的景色 池有名樹

一株冷杉突兀的挺拔於峭壁旁

立於遠處觀賞 實在有股蒼天悠悠 唯我獨尊的傲氣美感

這時抽筋雙人組冒出一段冷笑話 話說她以前第一次聽到池有名樹時

還摸不著頭緒的詢問旁人 池有山有民宿喔 這樣會有生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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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池有山的山腰前行 新達山屋紅紅的三角屋頂頓時在我們眼前

就快要穿出森林 只剩一段下坡

咱們就可以停下腳步 喝碗熱湯 吃頓晚餐 躲進溫暖的睡袋中

不過這段下坡卻是大家再一次的撞牆期

因為一整天的抖上 雙腳早已微微顫抖發酸 何況還背著接近體能極限的裝備

大跨步的下坡路段只是徒增雙腿的疲累感 而這時的天空也不爭氣的掉下眼淚

小小雨滴緩緩落下 打在我們身上 大家無不想要加緊趕路 進入山屋避雨

幸虧雨是隨著時間過去開始有緩和的跡象 才讓我們的痛苦減到最低

山谷兩側雲霧裊裊 早已分不清是山谷還是高山連巒

新達山屋前有許多高山池塘 這也是池有山命名的由來

路旁一根標誌上方註明著由此去可以抵達世紀奇峰 大霸尖山

可惜水氣已濃厚到看不清遠方的美景了

終於在負氣呼呼下 我們到達了今日的住宿地點新達山屋

雖然不是什麼高級的飯店 也不是什麼溫馨的民宿

但在這原始的大自然中 在這蠻荒的郊外裡

這陽春的小山屋卻是所有登山客心中最溫暖的依靠

辛苦一天的長途跋涉 總是希望有一個遮風閉雨的屋簷

烹煮熱食 喝個熱湯 窩進睡袋裡再補充體力準備明天嶄新的旅程

雪霸國家公園體貼的為山友們重新建置新達山屋

紅紅的三角屋頂是武陵四秀山屋一致的特色

紅色可方便山友辨識方位 三角狀的屋頂則可負荷雪季來臨時厚重的積雪

這裡沒有招牌 這裡沒有電力霓虹燈 這裡也沒有燒滾滾的洗澡水

這裡只有上下兩層木板通鋪 只有雨水回收池充當民生用水

更只有蒼蠅胡亂飛舞的高山廁所 一切克難一切從簡一切回歸純樸

想要體驗大都市中垂手可得的便利生活請別冒險進入此處

因為這裡的一切方便都是取之不易 但這裡的風景這裡的芬多精卻是用之不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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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約比黑人夫婦提早半小時抵達今日的下塌處

所以我就和妳在山屋附近閒晃熟悉環境

天空中時而綻放藍天 鋒面系統要走不走的在台灣上空停留

回頭眺望來時路 池友山頭矗立遠方 山坡上的箭竹草原因夕陽斜照顯的澄黃

這山谷真是遺世獨立的人間仙境 是遠離都市塵囂 脫離工作壓力的好景點呢

原禾他們和16人團的四人前鋒部隊一同抵達山屋

這時天空開始落下點點細雨

計畫要在山屋外涼椅桌上悠閒的享受熱騰騰的晚餐計畫也宣告泡湯

咱們就和Q大一夥人共同躲在斜屋簷下 架起高山瓦斯爐 裝滿一鍋子的雨水

準備烹煮我們的調理包麵條晚餐

高山上向晚的微風沒有小說中形容的溫柔徐徐

反倒是吹的我們抓起保暖衣物直打哆嗦

沒穿外套的我 在晚上就開始發燒了

好家在出發前準備妥當 吃下了自家的良藥才得以緩和病情

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明天的行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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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自挑選了想要品嘗的調理包口味

煮麵對我來說應該是再簡單不過的廚房技藝

不過當海拔高度從0公尺上升到3000公尺時 這簡單的技巧卻難了很多

因為我們累的要死 因為我們沒地方坐 因為外頭在下雨 因為我們也很冷

麵條由硬到軟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等待晚餐的空檔 妳就在爐子邊剪起了指甲

看在Q大一行專業登山行家的的眼裡

或許我們更應該帶個擋風板而不是指甲刀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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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條熟了 但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可口

濃稠的調理包口味好像不怎麼適合高山運動後的空腹飢餓感

四個人都吃的難以下嚥 全身頗不舒暢

大家好像都想早些清理乾淨躲回睡袋中早早睡去

這時的天空也暗了下來 那12人團也在我們清洗鍋具時狼狽的抵達山屋

終於他們放下了心中大石 就連我們大家也為他們鬆了一口氣

看著大多是女生的登山團一個一個疲軟的出現在山屋前

面無表情的她們沒有任何一句怨言 不是她們不想說 或許是她們累到說不出口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同一處 都匯集在每位女生的鞋子上

愛迪達 亞瑟士 New Balance 但就是沒有看到NIKE

或許這群女生是被騙上山的 或許這群女生已經後悔了4多公里

但是荒郊野外她們唯有硬著頭皮苦撐抵達山屋一種選擇

不然就是打個電話問候我們愛民如親的海鷗弟兄有沒辦法給妳搭個便車

高山上的美景固然吸引人 但若是以不尊重大自然的心情面對

我想美麗的環境也不會給妳好臉色看的

趁著睡覺前 我們討論了明日的行程

將原本計畫要攻下品田池有兩座百岳的艱辛完美行程

修改成馬上下山再到礁溪泡湯吃海產糜爛之旅

說也奇怪 行程決定後 四個人的活力似乎又冒了出來

可能過慣了都市便利生活的我們 還需要更多的時間適應高山克難的體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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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達山屋內是上下雙層的設計 樓上樓下都是木質地板

除非自行攜帶睡墊 不然今晚妳的背部只得和木頭來個親密接觸

Q大團睡樓下 我們則和這令人讚賞的16人團共享上舖

而除了我們三團以外 還有一兩位孤零零的獨行俠山友

時間才要七點 這幾位孤單的山友早已睡去

原來是隔天清晨就要摸黑攻頂品田山

而我們也不惶多讓的床上躺平 因為早已精疲力竭

而我則開始臭譙趙家緯給我的濫睡袋 說什麼這睡袋可以睡高山

真的是聽他在放狗屁 而且完全狗屁不通 真的是氣到現在還在氣

我開始發燒了 縮著身子把所有可以保暖的衣物全部穿上

腦中不時擔心著如果身體撐不住 明日要怎麼下山

最後只好吃下退燒藥才稍稍減緩畏寒的痛苦

身體的痛苦解決了 但外在的痛苦卻一波波接踵而來

先是睡在旁邊的陳原禾出乎意料的用鼻子演奏起交響樂章

再來就是霹靂12人團用大霸尖山都聽的到的聲音喲呼吃飯 睡覺 還有嘻笑

果然是都市人的一群 真的是越夜越美麗

而我擔心著妳 因為地板的硬度 還有高山的不適應

讓妳身體有些不堪負荷 隔天一大早還頭痛到大呼小叫呢 真是辛苦妳了

Q大一行人在門外欣賞著月光 欣賞著繁星

蒼穹一日的烏雲密佈似乎在夜晚逐漸明亮開朗

心中想要奮力起床走出戶外 體驗大自然的寧靜初夏夜晚

但 身體卻是百般的無奈放棄 只能期待下回與山夜的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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